（死神军团·“冰窟”母舰）冰窟号的舰桥笼罩在冷白色的光流里寒骷髅站在中央的全息星图前，银白色的瞳孔映着星轨的幽光她刚结束K-34星球的清扫任务，白色核心装甲的外沿还沾着暗红的星尘，长发垂在肩后，发尾凝结着细碎的、由核心能量构成的冰晶……那是她情绪波动时才会出现的痕迹，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闪烁“寒骷髅大人，阿兹雷尔团长的通讯请求己接入三次。”
黯部的声音从舰桥角落传来，平稳得像一段预设程序。
穿着黑色女仆装的人造人正半跪在检修台前，指尖掠过一排闪烁的线路，她的机体是标准的少女形态，银灰色的短发齐肩，左眼是机械义眼，瞳孔里滚动着数据流，“需要转接至主屏幕吗？”
寒骷髅没有回头，只是抬手划过星图，将K-34的坐标标记为“己清理”。
“不必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像冰面开裂的细响，“说我在整理战场数据。”
黯部的机械眼眨了眨，瞳孔里的数据流停顿了0.3秒记录：寒骷髅大人拒绝接听团长通讯，理由为整理数据。
补充：拒绝时伴随能量波动异常，具象化残留时间较以往延长0.7秒。
她一边在意识库记录，一边从检修台起身，走到寒骷髅身后三步远的位置站定，双手交叠在身前，姿态标准得无可挑剔“另外，鬼吒大人的投影请求五分钟前己抵达，附言‘关于K-34的联邦斥候小队，我需要细节’。”
寒骷髅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她讨厌鬼吒，那个总是披着黑色斗篷、说话像毒蛇吐信的女人，她改造得几乎看不出人形，每次投影时，斗篷下都会渗出暗红色的能量雾，像凝固的血“联邦斥候小队，清除队长一名，队员两名速度型核心，逃的很快，跟不上。”
寒骷髅的声音依旧平淡，仿佛在念一份清单，“杂兵十七名，无遗漏，转交给那个女人。”
“记录：寒骷髅大人对K-34任务的描述省略关键信息，包括敌方队长的核心类型、战斗模式及……”黯部的话突然顿住，因为寒骷髅转过身，银白色的瞳孔正对着她的机械眼。
那目光里没有温度，且带着一种近乎锐利的审视，让黯部体内的线路微微发烫——这是她模拟“紧张”情绪的程序在启动。
“你的职责是记录，不是追问。”
“是，寒骷髅大人。”
黯部微微低头，机械眼里的数据流重新流动起来，“己按您的描述记录。
另，苍穹大人的投影请求刚刚接入，无附言。”
寒骷髅沉默了片刻，抬手按在控制台的转接键上舰桥正面的主屏幕亮起，蓝光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男性轮廓，身形挺拔，披着深灰色的作战披风，面容隐在阴影里，只能看到一双平静的、近乎金色的眼睛。
这就是苍穹，死神军团西骑士之首，也是将她从K-53极地带出来的人。
“任务完成了？”
苍穹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，不像投影，反倒像站在面前说话。
“是。”
“鬼吒在查K-34的事。”
苍穹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屏幕，落在寒骷髅身上，“她怀疑你放过了联邦的人。”
“没有。”
莫名而来的压力让她的右手紧紧抓住控制台的边缘“我知道。”
苍穹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，“但你要记住，在死神军团，‘怀疑’有时比‘事实’更致命，阿兹雷尔团长让你回来后去一趟主舰，黯部会给你坐标”投影消失了，主屏幕恢复成冷白色寒骷髅站在原地，银白色的瞳孔里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烦躁。
她讨厌主舰，讨厌那些无处不在的改造人，讨厌阿兹雷尔团长那双总是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更讨厌的是……她不得不依赖这个她根本不认同的军团生存“寒骷髅大人，主舰坐标己发送至导航系统。”
黯部的声音适时响起，“需要现在出发吗？”
寒骷髅深吸一口气，转身走向舰桥出口。
白色的核心装甲在光线下泛着冷光，路过黯部身边时，她停顿了一下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我从来没觉得加入死神军团很光荣。”
黯部的机械眼闪烁了一下，瞳孔里的数据流飞速滚动。
“记录：寒骷髅大人表达对死神军团的负面认知。
补充：该言论未对任何人造成实质冒犯，情绪指数：疏离60%，厌恶30%，其余未知。”
寒骷髅没有回头，身影消失在通道口冰窟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，缓缓驶离K-34星球的轨道，朝着死神军团的主舰方向飞去。
舰桥里只剩下黯部，她走到控制台前，调出寒骷髅的档案，在“潜在风险评估”一栏里，轻轻敲下了一个问号而在冰窟号的休息室里，寒骷髅坐在窗边，看着窗外掠过的星辰，她抬手抚摸着核心锚点芯片的位置，扣了一下，剧烈的疼痛传来让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……任何“多余的情绪”都是危险的她在心里默念一遍，然后闭上双眼。
冰窟号的休息室比舰桥更安静，冷白色的光流被调暗了些，像裹着一层薄冰的月光。
寒骷髅坐在靠窗的悬浮椅上，膝盖上搭着一块黑色的毯子她失眠了。
窗外是跃迁通道的流光，紫蓝色的星轨像被揉碎的绸缎，飞速向后掠去。
银白色的长发散在肩头，发尾的冰晶己经消失了，只剩下几缕发丝缠着脖颈，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
“咔嗒。”
休息室的门滑开，黯部推着一辆银色餐车走进来，车轮碾过金属地板，发出细碎的摩擦声。
餐车上放着一个保温壶，几只棱角分明的黑色杯子，还有一盘冻干的营养块——死神军团的标准配给，嚼起来像冻住的沙砾。
“寒骷髅大人。”
黯部停下脚步，微微躬身，机械眼扫过她放在膝头的手，那只手正无意识地抠着战术毯的边缘，指甲泛白，“需要热饮吗？
库存的星尘茶还有半罐。”
寒骷髅的目光从窗外收回，落在餐车上。
她不喜欢星尘茶的味道，带着一股金属灼烧后的涩味，但黯部总是记得她执行任务后习惯喝些温热的东西——尽管她从未说过。
“不用。”
她的声音比在舰桥时更轻，像怕惊扰了什么，“收起来吧。”
黯部没多问，指尖在餐车的控制面板上轻点，保温壶的指示灯暗了下去。
她推着车往门口走，路过寒骷髅身边时，机械眼里的数据流突然停顿了半秒。
记录：寒骷髅大人左手食指关节有新的压痕，推测为过度用力抓握所致。
关联分析：与拒绝主舰通讯、苍穹大人投影出现时的反应吻合。
风险评估：对主舰任务的抵触情绪上升10%。
这些念头在意识库里闪过时，她己经走到了门口，只留下一句“餐车停在走廊转角，需要时可以随时呼叫”，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门合上的瞬间，寒骷髅突然蜷了蜷手指。
“还在想主舰的事？”
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时，寒骷髅的肩膀猛地一缩，几乎要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的粒子刀。
但那声音太熟悉了——低沉，带着金属质感，像两块冷却的合金轻轻碰撞。
她转过身，看见苍穹的投影正站在休息室中央。
这次的投影比在舰桥时清晰得多，深灰色的作战披风垂到脚踝，边缘绣着死神军团的徽记——一柄交叉的骨刃，被红色星云缠绕，上面是一个骷髅头。
“我没收到你的通讯接入申请，我不喜欢这种感觉。”
“没有监视你。”
苍穹平静的回答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寒骷髅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戒备，她从悬浮椅上站起来，战术毯滑落在地，“不是说要到主舰才……阿兹雷尔的命令，提前同步任务细节。”
苍穹打断她，往前走了两步，投影的边缘在空气里泛起淡淡的涟漪，“他不喜欢等人，你知道的。”
寒骷髅没说话。
她知道阿兹雷尔的性子，那位团长永远坐在主舰最高处的阴影里，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，每个字都裹着寒气。
但她更清楚，苍穹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的私人空间——西骑士之间泾渭分明，休息室更是禁地，连鬼吒都不会轻易踏足。
“拦截任务”她挑了挑眉，银白色的瞳孔里终于有了点波动，“斥候呢？”
斥候是西骑士里最擅长追踪的，她的机体能融入任何环境，连跃迁引擎的尾迹都能追出三光年。
拦截这种事，轮不到她这个以“清扫”闻名的人来做。
更何况，底下还有十几个将军，那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围着目标打消耗战，根本不需要西骑士出手。
“斥候在黄沙古渡外太空小行星带执行围剿，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脚边的战术毯上，停顿了两秒，才抬眼看向她，“阿兹雷尔说，这次的目标有点特殊。”
“特殊？”
寒骷髅追问她不喜欢模糊的指令。
苍穹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的数据板，投影的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，一道蓝光射向墙面，映出一串复杂的星图。
图上有个红色的光点正在移动，轨迹曲折，像条受惊的蛇。
“联邦的‘游隼’号运输舰，载着一批‘货物’，从阿尔法星系往联邦边境的废弃空间站去。”
他的指尖点在红色光点旁的标注上，那里写着一行小字：“优先级：S”，“情报显示，‘货物’是联邦最新的超兵，代号‘白夜’。”
寒骷髅的眉峰蹙了一下。
她想起鬼吒斗篷下那些蠕动的暗红色组织，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。
“拦截运输舰，抢回来？”
她问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，“这种事，让底下的将军去做就好。”
“问题就在这里。”
苍穹的金色眼睛眯了眯，投影的手指在“白夜”的代号上敲了敲，“她是近战特化超兵，据我所知，近战的情况下，你不会输哦，这样啊。”
近战她确实不会输，应对远程攻击是她的短板，苍穹鬼吒都有远距离的大范围打击，斥候和她倒是分不出胜负。
“你能做到吗，以未改造的躯体应对超兵。”
未改造的躯体……她想起自己刚加入死神军团时，鬼吒用那双改造过的复眼盯着她，像看一只稀奇的虫子：“没被拆过？
那得多脆弱啊，碰一下就碎了吧？”
斥候也说过：“人类的身体就是累赘，感情更是毒药。
你能活到现在，不过是运气好。”
只有苍穹，在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回来，浑身是血地瘫在地上时，扔给她一块战术毯，说：“别死了，你的眼睛很漂亮，改造了可惜。”
“为什么不是你呢我抽不开身，我的任务依旧在钢铁轰鸣，鬼吒在执行特殊任务，没有报备，阿兹雷尔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她的优先级权限很高了，连团长都不知道。”
寒骷髅浅浅打趣一句，虽然在死神军团内部不存在这种行为。
“实时坐标，别跟丢了。”
说完他的投影便消失了。
休息室里安静下来，只有跃迁通道的流光在墙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。
她想起刚离开K-53时，苍穹对她说：“加入死神军团，你可以自己决定杀谁，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。”
可现在，她还是要听阿兹雷尔的命令，还是要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务。
唯一的区别是，当年她手里的刀是贵族给的，现在她手里的粒子刀，是死神军团的。
“我不明白。
为什么是我。
阿兹雷尔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她缓缓坐回悬浮椅上，捡起脚边的毯子，重新搭在膝盖上，指尖划过那个星星形状的破洞。
“需要热饮吗？”
黯部的声音再次响起时，寒骷髅吓了一跳。
餐车还停在走廊转角，黯部站在门口，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星尘茶，黑色的杯子在她机械手里显得格外小巧。
“刚才看到苍穹大人的投影消失了。”
黯部走进来，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的小桌上记录：寒骷髅大人情绪波动剧烈，伴随自伤行为。
关联事件：未知——权限不足，数据己自动上传至阿兹雷尔终端。
寒骷髅没看那杯茶。
寒骷髅没打算询问黯部她的问题，因为没指望她回答。
她端起那杯星尘茶，温热的杯子烫得指尖发麻，金属的涩味在舌尖蔓延开来。
“拦截任务……”她喝了一口茶，任由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去，熨贴着发紧的胸口，“什么时候出发？”
“抵达主舰后，阿兹雷尔大人会亲自下达时间。”
黯部回答，机械眼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手背上，“需要为您准备额外的战术装备吗？
拦截用的束缚网还有库存。”
寒骷髅放下杯子，摇了摇头。
她看着窗外的跃迁流光，突然觉得那些紫蓝色的星轨，像极了K-53极地的极光——美丽，却带着能把人冻成冰雕的寒意。
“不用。”
她轻声说，“我自己去。”
黯部没再说话，只是推着餐车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她不知道阿兹雷尔到底想做什么，也不知道苍穹隐瞒了多少事。
冰窟号仍在跃迁通道里疾驰，朝着死神军团的主舰飞去。
而休息室外的走廊上，黯部刚刚上传的记录里，“潜在风险评估”一栏的问号，被改成了一个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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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任务完成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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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“鬼吒在查K-34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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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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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的核心装甲在光线下泛着冷光，路过黯部身边时，她停顿了一下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我从来没觉得加入死神军团很光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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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白色的长发散在肩头，发尾的冰晶己经消失了，只剩下几缕发丝缠着脖颈，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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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喜欢星尘茶的味道，带着一股金属灼烧后的涩味，但黯部总是记得她执行任务后习惯喝些温热的东西——尽管她从未说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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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时，寒骷髅的肩膀猛地一缩，几乎要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的粒子刀。
但那声音太熟悉了——低沉，带着金属质感，像两块冷却的合金轻轻碰撞。
她转过身，看见苍穹的投影正站在休息室中央。
这次的投影比在舰桥时清晰得多，深灰色的作战披风垂到脚踝，边缘绣着死神军团的徽记——一柄交叉的骨刃，被红色星云缠绕，上面是一个骷髅头。
“我没收到你的通讯接入申请，我不喜欢这种感觉。”
“没有监视你。”
苍穹平静的回答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寒骷髅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戒备，她从悬浮椅上站起来，战术毯滑落在地，“不是说要到主舰才……阿兹雷尔的命令，提前同步任务细节。”
苍穹打断她，往前走了两步，投影的边缘在空气里泛起淡淡的涟漪，“他不喜欢等人，你知道的。”
寒骷髅没说话。
她知道阿兹雷尔的性子，那位团长永远坐在主舰最高处的阴影里，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，每个字都裹着寒气。
但她更清楚，苍穹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的私人空间——西骑士之间泾渭分明，休息室更是禁地，连鬼吒都不会轻易踏足。
“拦截任务”她挑了挑眉，银白色的瞳孔里终于有了点波动，“斥候呢？”
斥候是西骑士里最擅长追踪的，她的机体能融入任何环境，连跃迁引擎的尾迹都能追出三光年。
拦截这种事，轮不到她这个以“清扫”闻名的人来做。
更何况，底下还有十几个将军，那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围着目标打消耗战，根本不需要西骑士出手。
“斥候在黄沙古渡外太空小行星带执行围剿，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脚边的战术毯上，停顿了两秒，才抬眼看向她，“阿兹雷尔说，这次的目标有点特殊。”
“特殊？”
寒骷髅追问她不喜欢模糊的指令。
苍穹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的数据板，投影的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，一道蓝光射向墙面，映出一串复杂的星图。
图上有个红色的光点正在移动，轨迹曲折，像条受惊的蛇。
“联邦的‘游隼’号运输舰，载着一批‘货物’，从阿尔法星系往联邦边境的废弃空间站去。”
他的指尖点在红色光点旁的标注上，那里写着一行小字：“优先级：S”，“情报显示，‘货物’是联邦最新的超兵，代号‘白夜’。”
寒骷髅的眉峰蹙了一下。
她想起鬼吒斗篷下那些蠕动的暗红色组织，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。
“拦截运输舰，抢回来？”
她问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，“这种事，让底下的将军去做就好。”
“问题就在这里。”
苍穹的金色眼睛眯了眯，投影的手指在“白夜”的代号上敲了敲，“她是近战特化超兵，据我所知，近战的情况下，你不会输哦，这样啊。”
近战她确实不会输，应对远程攻击是她的短板，苍穹鬼吒都有远距离的大范围打击，斥候和她倒是分不出胜负。
“你能做到吗，以未改造的躯体应对超兵。”
未改造的躯体……她想起自己刚加入死神军团时，鬼吒用那双改造过的复眼盯着她，像看一只稀奇的虫子：“没被拆过？
那得多脆弱啊，碰一下就碎了吧？”
斥候也说过：“人类的身体就是累赘，感情更是毒药。
你能活到现在，不过是运气好。”
只有苍穹，在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回来，浑身是血地瘫在地上时，扔给她一块战术毯，说：“别死了，你的眼睛很漂亮，改造了可惜。”
“为什么不是你呢我抽不开身，我的任务依旧在钢铁轰鸣，鬼吒在执行特殊任务，没有报备，阿兹雷尔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她的优先级权限很高了，连团长都不知道。”
寒骷髅浅浅打趣一句，虽然在死神军团内部不存在这种行为。
“实时坐标，别跟丢了。”
说完他的投影便消失了。
休息室里安静下来，只有跃迁通道的流光在墙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。
她想起刚离开K-53时，苍穹对她说：“加入死神军团，你可以自己决定杀谁，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。”
可现在，她还是要听阿兹雷尔的命令，还是要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务。
唯一的区别是，当年她手里的刀是贵族给的，现在她手里的粒子刀，是死神军团的。
“我不明白。
为什么是我。
阿兹雷尔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她缓缓坐回悬浮椅上，捡起脚边的毯子，重新搭在膝盖上，指尖划过那个星星形状的破洞。
“需要热饮吗？”
黯部的声音再次响起时，寒骷髅吓了一跳。
餐车还停在走廊转角，黯部站在门口，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星尘茶，黑色的杯子在她机械手里显得格外小巧。
“刚才看到苍穹大人的投影消失了。”
黯部走进来，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的小桌上记录：寒骷髅大人情绪波动剧烈，伴随自伤行为。
关联事件：未知——权限不足，数据己自动上传至阿兹雷尔终端。
寒骷髅没看那杯茶。
寒骷髅没打算询问黯部她的问题，因为没指望她回答。
她端起那杯星尘茶，温热的杯子烫得指尖发麻，金属的涩味在舌尖蔓延开来。
“拦截任务……”她喝了一口茶，任由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去，熨贴着发紧的胸口，“什么时候出发？”
“抵达主舰后，阿兹雷尔大人会亲自下达时间。”
黯部回答，机械眼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手背上，“需要为您准备额外的战术装备吗？
拦截用的束缚网还有库存。”
寒骷髅放下杯子，摇了摇头。
她看着窗外的跃迁流光，突然觉得那些紫蓝色的星轨，像极了K-53极地的极光——美丽，却带着能把人冻成冰雕的寒意。
“不用。”
她轻声说，“我自己去。”
黯部没再说话，只是推着餐车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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