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女红实在差劲,花了整整一日,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绣了样式。赠予五师兄的那枚我原本想绣鸳鸯,奈何本事不济,最后改成了并蒂莲花。
要赠予大师兄的那枚该绣什么花纹我倒是早早想好了。大师兄后来说,原先嫂嫂在闺阁时曾赠予他一枚荷包定情,上面绣的是山芙蓉,颜色正是玉色的,与高府老太太赏的绸缎相近。后来他们成婚生女,大师兄便把那个荷包给了他家囡儿。
可惜后来东南倭寇作乱,大师兄没保住妻女,甚至连一枚小小的荷包都遗失了。
既是如此,我给另一枚荷包上绣了山芙蓉,算为大师兄圆个心愿。
绣完院中的灯尽数灭了,出门看天色不知已到何时。月亮即将盈满,悬挂于天边,月色下院里红绸不见颜色,少了很多喜悦的氛围。
夏蝉嘶鸣,搅得夜更静了。
月色亮了一宿,也晃得我一宿没有睡好,忽醒忽睡间全是梦境。
梦里铜锣声响,我看见戏台上四师兄在唱白蛇,咿咿呀呀好不婉转。我从戏台绕至